5月15日-16日，PSL·巴黎九大高级工商管理博士项目答辩活动成功举行。其中，2019级王莎、林德殿和邓小昆三位同学经过中法答辩评审团的严格评审，顺利通过博士论文答辩，成功登顶博士殿堂。恭喜三位同学。

本次答辩评审团由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巴黎萨克雷大学和PSL·巴黎九大的知名教授组成：

Horacio ORTIZ，PSL·巴黎九大研究员，Executive DBA项目(中国)学术主任
Hèla YOUSF，PSL•巴黎九大副教授
Damien MOUREY，巴黎萨克雷大学教授、法属波利尼西亚大学教授、IDHES（社会经济演变史研究）实验室成员
范玉顺，清华大学长聘教授、国家CIMS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
武亚军，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教授、北京大学华人企业管理研究中心副主任
朱武祥，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系教授、中国金融学会常务理事

按照答辩顺序，本次答辩同学的研究成果如下：

王莎/2019级

论文题目：中国管理软件 SaaS 企业员工参与与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的关系研究

指导老师：范玉顺，清华大学长聘教授、国家CIMS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

摘要

本研究以中国管理软件 SaaS 企业为研究背景，系统探讨了员工参与、客户参与与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之间的关系，特别关注了客户参与作为调节变量的作用。近年来，SaaS 模式以其灵活性、低成本和可扩展性受到企业广泛青睐，不仅重新定义了管理软件的商业模式，也推动了企业与客户互动模式的深刻变革。在这一行业背景下，员工与客户作为 SaaS 企业成功的核心驱动力，其参与程度和互动质量对员工的可持续工作绩效具有重要影响。然而，现有研究多集中于员工个体或团队层面的绩效提升，对客户作为外部关键因素如何调节员工绩效的关系尚缺乏系统探讨。

为此，本研究基于资源依赖理论、角色理论与权威理论，构建了涵盖员工参与、客户参与与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动态关系的理论模型，并提出了六项核心研究假设。在研究方法上，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与案例分析相结合的混合研究框架，系统揭示了变量关系及其关键调节机制。具体而言，研究通过问卷星系统在线收集了来自中国管理软件 SaaS 行业的 402 份有效样本数据，重点分析了员工参与、客户参与及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之间的关系。同时，进一步选取行业领军企业云学堂作为案例对象，通过深度访谈收集了公司内部关键岗位员工及全球 500 强企业客户代表的多维度数据。定量分析采用 SPSS 和 AMOS 工具进行信度、效度与路径分析，定性分析则通过主题提取和内容归纳，挖掘变量关系背后的机制与实际情境中的特征。

这一综合研究框架既确保了数据来源的广泛性和代表性，也通过案例研究为定量结果提供了丰富的实践补充和洞见。研究系统揭示了员工与客户互动如何通过直接作用与调节效应，共同影响员工的可持续工作绩效，为企业在快速变化的SaaS 行业中优化管理实践提供了重要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研究结果显示，员工参与显著提升了可持续工作绩效，尤其在情感、行为与认知三个维度的影响最为显著；客户参与作为调节变量，对员工参与与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的关系起到了重要调节作用，特别是在客户界面岗位（如销售经理、客户成功经理）中，这一效应尤为显著。非客户界面岗位（如研发类岗位）则通过知识共享和价值共创，表现出客户参与对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提升的间接作用。此外，管理层级的分析表明，高层管理者的绩效更多体现在长期战略目标的实现，而非管理岗位员工由于直接参与核心业务活动和客户互动，表现出更高的平均绩效值。这一发现揭示了在中国管理软件 SaaS 行业技术密集型和创新导向的特性下，非管理岗位的员工在组织绩效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

研究还进一步分析了客户反馈对员工绩效的双重作用。一方面，客户的正向反馈显著增强了员工的职业成就感和工作动力，从而推动其情感参与与绩效提升；另一方面，负向反馈在某些情境下亦能激发员工改进意愿，通过优化产品与服务间接促进绩效提升。然而，负反馈的效果受反馈方式、情境和员工个体差异的显著影响。访谈中，许多受访者提到，在中国文化背景下，客户反馈尤其强调关系维护功能，这种“反馈即关系”的特性通过强化员工的情感联系和团队协作，对组织文化和绩效提升产生了积极作用。

基于研究发现，本研究提出了系统的管理实践建议。针对员工参与，企业应建立涵盖情感、行为和认知三个维度的全方位激励与支持体系，包括个性化学习平台、即时反馈机制和跨层级沟通渠道，以激发员工参与的内生动力。针对客户参与，建议企业通过设计多样化的客户互动方式，如客户交流会、产品共创活动，增强客户参与的深度与广度，同时利用 AI 技术构建反馈闭环机制，将客户反馈快速转化为可执行的研发与服务优化方案。此外，企业需根据不同岗位和管理层级，制定差异化的绩效评估和激励策略，尤其是为非管理岗位员工提供更多的职业发展机会和创新支持，从而全面提升组织效能。在全球化扩张的过程中，企业需注重平衡本地化文化适配与全球化管理标准的统一性，以增强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

本研究在理论和实践上均具有重要意义。在理论层面，研究构建了员工参与、客户参与与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之间的整合模型，填补了 SaaS 行业相关理论研究的空白，拓展了客户参与作为调节变量在绩效管理中的应用场景，并为理解员工与客户互动的动态机制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在实践层面，研究结果为企业优化人力资源管理和客户关系管理提供了系统化的解决方案，特别是在如何设计员工激励策略、改进客户参与模式以及整合员工与客户互动机制方面，提出了可操作性的指导路径。

尽管本研究取得了诸多成果，但仍存在一定局限性。研究样本主要集中于中国管理软件 SaaS 行业，未来研究可扩展至更多行业和文化背景，以验证研究结论的普适性与外部效度。此外，采用纵向研究设计将有助于揭示变量关系的动态变化和长期影响，而引入更多相关变量（如心理资本、组织支持）进行交叉分析则将进一步深化对员工与客户互动机制的理解。这些探索不仅能为学术研究提供理论贡献，还将为 SaaS 企业制定更全面的人力资源与客户管理战略提供实践指导。

关键词：员工参与；员工可持续工作绩效；客户参与；管理层级；SaaS 企业

林德殿/2019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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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题目：三棵树企业“创享与共”利益分配机制对企业发展的影响研究

指导老师：朱武祥，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系教授、中国金融学会常务理事

摘要

企业存活于市场之中，市场环境即商业环境。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当下不可预测、多维以及开放复杂的市场环境，管理者的核心工作是要确保企业组织能够适应内外部环境的变化，让组织具有驾驭不确定性的能力。要做到这一点，首要关注企业员工的成长以及帮助企业与员工能够做出持续的价值创造，这需要企业的领导者具有分享精神并具有引导企业员工超越自身经验的能力，通过构建一个适宜的利益分配机制，将组织需求与个人需求相互结合在一起，这样才可以帮组织组织拥有更强大的影响力的同时，释放企业员工个体的主观能动性，进而驾驭商业环境的不确定性和释放出个体巨大的价值。

目前，虽然很多企业采取诸如传统物质奖酬、股票期权激励等不同种类的利益分配机制来激励企业员工，提高工作人员的积极性，但由于企业利益激励理念落后、企业利益激励体系不健全以及企业利益激励不到位等问题，导致激励公平性差、精准性差、力度差，激励作用小，难以实现激励目的，最终影响到企业的长期发展。对于一家以营销为主营业务的企业组织而言，如何基于组织建设去激活员工个体创造力、优化企业文化氛围，进而提升组织绩效？本文基于价值创造与价值共享的视角，深入探究三棵树企业“创享与共”的利益分配机制是如何激活企业员工个体，重塑企业文化以及提升企业组织发展的。即提出本文的核心问题：三棵树这样的创享与共利益分配体系对公司发展有何影响？

子问题一：“创享与共”对利益分配机制的影响。

子问题二：“创享与共”对三棵树企业文化的塑造。

子问题三：“创享与共”对企业绩效的提升。

基于上述研究问题，本文在薪酬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和企业绩效理论等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就三棵树“创享与共”的利益分配机制形成原因、实现路径和作用机制展开一系列理论和实证研究，并结合东方雨虹民用建材集团的股权激励制度、海尔集团的阿米巴经营结构进行多案例分析，进一步剖析“创享与共”这样的利益分配机制对三棵树企业环境和组织架构的影响。并得出以下研究结果：

第一，与海尔、东方雨虹相比，三棵树“创享与共”的发展理念在员工赋能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具体表现为，三棵树注重建立学习型组织，强调员工个人素质、学习能力以及专业素质的提升，这有助于培养员工的创新能力和适应能力，同时也增强了企业整体的竞争力与组织力，打造了企业与员工协同成长、耦合并进的正循环路径，为实现企业的持续发展奠定坚实基础。同时，三棵树采用平行式管理架构，弱化了传统组织架构的等级关系，让员工更自由地发挥创造力和自主意识，有利于激发员工的主人翁意识。还有，三棵树建立了一套完善的员工激励机制，包括薪酬、职业发展、培训和健康等多个方面，可以提高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和效率，有效解决了企业发展但个人不发展这一矛盾。此外，通过比较发现，三棵树仍有进一步优化的空间。可以通过进一步加强员工参与和全员参与机制的建立，以促进员工之间的沟通和协作，提高企业的执行力和创新能力，也可以探索更多灵活多样的激励方式，如员工持股计划或其他形式的股权激励，以增强员工的归属感和激励效果。

第二，基于激励、赋能与价值共创的理论视角，通过对三棵树工程漆事业部的单案例分析，研究结果发现，“创享与共”的利益分配机制是一个基于企业与员工赋能的价值共创过程。首先，企业通过结构性赋能营造了员工与企业之间的价值共创环境，通过“创享与共”的利益分配机制设计促进了“个体约束”问题的解决，进而推动了新业务机会与制度创新优势的获得。其次，企业通过领导团队赋能巩固了企业组织内部团队之间的价值共创环境，借助事业共享机制设计促进了“冗余资源”的优化，进而推动了新市场机会与跨界创新优势的获得。再者，企业通过价值共享机制设计促进了资源开放，有效地突破了企业“资源约束”的瓶颈，进而推动了新组合机会与生态创新优势的获得。

第三，企业“创享与共”利益分配机制在精神、制度、社会关系层面上对企业文化建设产生了影响。从精神层面看，通过利益的共享与责任的共担，塑造了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和文化认同感。制度层面，“创享与共”的利益分配机制不仅促进了企业管理制度的公平透明，还强化了制度执行力的提升。通过明确的利益分配标准，企业的管理流程更加规范化，奖惩机制更加公正，员工和管理层对制度的认同感增强，执行力得到显著提升。社会关系层面，“创享与共”的利益分配机制促进了团队精神和组织凝聚力的增强，提升了员工对企业的归属感和忠诚度。员工在享有公平合理利益的同时，感受到企业对其个人发展的重视与支持，从而增强了对企业的情感认同和忠诚。此外，这一机制还提升了企业的社会责任感和外部声誉，企业通过公平的利益分配机制展示出对员工、经销商和客户的关怀，塑造了正面的企业形象，增强了社会各界对企业的信任与支持。

最后，本文通过聚焦以三棵树涂料股份有限公司为例，得出以下启示：第一，企业领导者应该增强激励效应，提升员工的主人翁意识；第二，企业需要加大组织培训力度，提升员工的人力资本；第三，企业应该着力打造特色企业文化，增强员工的身份认同；第四，企业需要创新监管机制，强化企业社会责任。

关键词：企业文化；创享与共；员工赋能；价值共创

邓小昆/2019级

论文题目：中国产业集群驱动技术创新机制研究——以深圳市高新区产业集群建设发展为例

指导老师：朱武祥，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系教授、中国金融学会常务理事

摘要

产业集群是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的普遍现象，随着时代从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发展，社会经济形态也在发生巨大变化带来产业集群功能与形态的转变。

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背景下，产业集群作为一种新的产业组织形式，逐渐成为促进中国经济发展的一种重要方式。在这一背景下，思考通过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的新路径，成为当前中国经济发展中的一项重要课题。为此，本文旨在通过探究中国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机制，分析实践中的案例，并提出相应的发展策略，以期为中国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和建议，从而促进中国产业集群可持续发展，推动中国经济基础的转型升级。本文采用案例研究法、文献资料法等研究方法，通过对国内外相关文献的查阅和分析，深入探究中国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的机制，在此基础上，结合实际案例进行分析，深入分析其技术创新的路径和方法，并从发展要素及发展逻辑等方面进行深入探讨，揭示其背后的机制并得出相应的结论和建议。同时，本文还进行实证研究，以验证该机制的可行性，为中国产业集群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根据研究结果，中国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的机制包括产业集群构成组织、政府政策等多个方面。其中，产业集群内部围绕创新源的组织构建形式是实现产业集群驱动创新的关键因素。本文重点探究了中国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的机制和实践，提出了中国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的策略和方法。但同时还存在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和探讨。因此，未来研究还将进一步关注产业集群内部结构的建设和政府引导作用的优化，加强产业集群驱动创新发展的研究和应用，推进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促进中国产业的转型升级。

本文以产业集群推动技术创新的机制为研究对象，通过对相关理论和实践的深入分析，探讨了中国产业集群如何驱动技术创新，并构建相应的机制模型。

关键词：产业集群、技术创新、知识经济、比较优势、知识溢出

成就企业思想家

PSL·巴黎九大Executive DBA一直秉承 “成就企业思想家”的办学理念，融汇中西学术，坚持高学术水准，严格把控博士学位论文审查，旨在发展“管理的中国思想”。

自2022年起，项目组与清华大学出版社、经济管理出版社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将DBA博士们的研究成果以“基于中国实践的管理理论”为主题出版系列学术专著。通过公开出版，推动知识的传播与分享，为企业家和管理者处理管理实践问题提供新的有益借鉴。

博士论文是博士生培养的终结性环节，它是博士生研究能力、创新能力、书面表达能力以及掌握和运用知识能力等科学与文化素养的综合体现。但博士论文既是终点，亦是起点，它打开的研究之门，引导着更深层次的探索与发现。

祝贺三位博士，也希望他们在未来能继续践行理论和实践研究，为推动中国经济管理实践研究进程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