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5日-18日，PSL·巴黎九大高级工商管理博士项目举行博士论文答辩，来自2018级、2019级、2020级和2021级的邓云、周远鹏、武杨、陈军、胡宁、王胤龙和吴国兴7位同学经过中法答辩评审团的严格评审，顺利通过博士论文答辩，成功登顶博士，恭喜这5位博士。

本次答辩评审团由来自PSL·巴黎九大、巴黎萨克雷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国家会计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知名教授组成：

Bernard FERNANDEZ，PSL·巴黎九大教授、Executive DBA项目(中国)原主任

Didier BENSADON，PSL·巴黎九大副教授、国际管理MBA负责人

Denis DARPY，埃及法国大学校长、PSL·巴黎九大教授

François GOXE，法国蔚蓝海岸大学教授、博导、尼斯管理学院副院长

Horacio ORTIZ，PSL·巴黎九大研究员、Executive DBA博士项目（中国）学术主任

Hèla YOUSF，PSL•巴黎九大副教授

Nicolas BERLAND，PSL·巴黎九大教授、Executive DBA项目(中国)主任

Serge DAROLLES，PSL·巴黎九大教授  、法国金融市场管理局（AMF）学术委员会成员

范玉顺，清华大学自动化系长聘教授、国家CIMS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

秦荣生，北京国家会计学院原院长、全国政协委员

张世贤，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研究成果

邓云/2021级

危机状况下投资策略模型的研究——以 COVID-19 期间中国的 VC 机构为例

论文指导老师：Serge DAROLLES，PSL·巴黎九大教授  ，法国金融市场管理局（AMF）学术委员会成员

摘要

COVID-19 疫情作为一场史无前例的全球性危机，对高度依赖未来预期的风险投资（VC）行业造成了巨大冲击，这场疫情迫使投资机构对现有策略进行系统性重塑。然而，在极端不确定性环境下，传统投资理论难以完全解释 VC 机构的决策逻辑。因此，深入研究危机期间 VC 机构的投资策略模型，对于丰富危机管理理论与指导行业实践均具有至关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研究以 COVID-19 期间的中国 VC 机构为样本，旨在构建一个危机状况下的投资策略模型。研究创造性地整合了制度理论、行为金融理论与风险管理理论，系统探讨了外部制度环境、投资者内在心智以及机构风险管理能力如何共同作用于 VC 的战略决策。本研究的主要内容与创新点如下：

（1）在整合三大理论的基础上，提出研究模型与核心假设。本文采用混合研究方法，通过对 354 份有效问卷运用 SPSS 和 AMOS 进行信度、效度、相关性、回归及中介效应分析，对理论模型进行了定量检验；同时，通过对 28 位中美资深投资人进行扎根理论三级编码分析，以及对四家顶级 VC 机构进行深度案例比较，对定量结果进行补充与验证。

（2）验证了制度理论在危机中的关键作用。实证分析显示，政策调整频率和行业标准化均对 VC 战略决策有显著正向影响，而市场信任在政策与决策之间扮演了部分中介角色，凸显了宏观制度环境对投资行为的“压舱石”作用。

（3）验证了行为金融理论的解释力。研究证实，市场情绪波动是影响 VC 战略决策倾向（进攻性或保守性）的关键驱动因素，且这种影响部分通过投资者的认知偏差（过度自信）传导。同时，锚定效应对战略灵活性存在显著的负向制约。

（4）验证了风险管理能力的核心价值。研究发现，卓越的风险识别能力和动态调整工具的运用能显著提升战略决策的稳定性与适应性，而多样化策略在风险识别与战略决策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

（5）通过定性研究，构建了一个全新的“危机状况下投资策略模型”。该模型系统地阐释了 VC 机构在危机中应对策略的五大核心环节：危机募资、危机投资、投后增值风控、危机退出以及贯穿始终的机构危机适应性，为 VC 机构在未来应对不确定性时提供了完整的实践指导框架。

关键词：风险投资；危机管理；投资策略；制度理论；行为金融理论

周远鹏/2020级

核心企业创新引领下菱镁建材产业链整合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张世贤，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摘要

菱镁矿作为非金属矿之一，是发展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不可缺少的重要材料。中国的菱镁矿资源极其丰富，但我国菱镁矿产业集中度不高，部分产品产能过剩、产业集约化程度低，自主创新能力不强。为进一步提升我国菱镁矿产业竞争力，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宏观调控政策、产业政策和行业准入制度，推动菱镁企业通过联营、合作、重组等形式走集约化、规模化经营之路。2021 年颁布的《非金属矿行业“十四五”发展规划及 2035 年远景目标》中指出，要进一步调整和优化产业组织结构，加强产业整合，优化要素配置，推进资源的集群化、集约化、规模化、高端化开发。积极构建“资源循环、产业集群、生产集约、产业成链、服务配套、规模效益”的发展新业态。

本文以菱镁建材产业整合为研究对象，综合运用企业价值理论、产业关联理论、产业组织理论、交易费用理论、企业能力理论等理论，结合中国菱镁建材产业特有属性，围绕核心企业引领产业链纵向整合的影响因素和纵向整合模式，并选择有代表性和核心企业整合案例进行实证分析来探讨菱镁建材产业整合。本文一方面将进一步完善产业整合理论，另一方面将在实践上指导中国政府的产业整合相关政策制定和菱镁建材企业并购重组决策。本文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用价值。

影响菱镁建材产业核心企业产业链纵向一体化整合绩效既有其自身内部因素，也有外部环境因素。本研究选择影响核心企业纵向一体化整合内、外部因素作为切入点，以核心企业作为研究对象，沿着“影响整合因素(内、外部)→整合策略/整合水平→纵向一体化整合绩效(体现在持久的生命性与持续成长性)”这一逻辑思路，基于文献回顾并结合辽宁省菱镁建材企业进行研究，提出研究假设和理论模型，采用典型案例研究、深度访谈研究问卷调研的方式获取研究数据，运用 CITC分析法、α系数法、相关分析法、验证性因子分析法检验测量量表的信度与效度，运用独立样本 T 检验和方差分析法检验控制变量的作用效果，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法检验整合策略和整合水平的中介效应并对研究假设和理论模型进行验证，以期探寻影响我国菱镁建材企业产业链持久生存性与成长性的内在机理。围绕上述研究背景与目标，本文核心聚焦三大研究问题：一是核心企业主导下菱镁建材产业链纵向整合的影响机制与传导路径；二是适配菱镁建材产业特性的产业链纵向整合模式选择；三是支撑产业链整合与高质量发展的生态构建与保障体系。基于此，本文通过理论建模与实证分析展开系统研究。

具体研究内容如下：

（1）围绕菱镁建材产业的资源特性、生产特点和消费市场特点，综合社会分工理论、交易费用理论、企业能力理论，界定了菱镁建材产业整合内涵，明确了菱镁建材产业整合的研究范畴，确定了菱镁建材产业整合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探讨了核心企业参与产业链整合的重要意义。

（2）确立起产业链核心企业的整合背景，旨在明确企业进行产业链整合目标特征以及影响整合绩效的评价维度与影响因素的维度。通过深度访谈方法，对不同地区、性质和规模的菱镁建材企业的产业链一体化整合活动进行了现场调查，获取关于产业链整合的翔实资料，然后采用内容分析技术对访谈资料进行结构化分析。研究发现，大多数菱镁建材企业的产业链整合目标聚焦于持续竞争能力的提升以及未来的良好成长性。接下来以产业链整合绩效及其影响因素为依据，在415 份有效问卷的基础上，采用结构方程建模技术分析数据。研究发现，影响菱镁建材产业链纵向整合绩效自变量有三个维度，即纵向关系维度、企业资源维度、企业能力维度。经研究显示相应的测量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与效度，表明上述划分具有一定的科学性与合理性。并且自变量因素与产业链整合后的绩效正相关。

（3）明确产业链纵向一体化整合过程中整合策略对整合水平的影响作用。通过深度访谈法，针对菱镁建材行业 8 家企业，详细调研了其不同整合策略下的整合过程，获取了关于产业链纵向一体化整合模式与整合水平的第一手资料；然后基于演化视角的产业链整合的界定，采用内容分析技术结构化分析了访谈资料。研究发现，产业链纵向一体化整合中，核心企业一般选择高或中等产业链整合水平；并且在高整合水平上一般采用基于直接并购的整合模式，在中等产业链整合水平上一般采用外包式整合模式。最后，为了确保研究的外部效度，本研究基于并购整合的相关研究结论，通过问卷法进一步佐证了访谈研究结果。

（4）揭示菱镁建材产业链纵向一体化整合选择的过程和关键影响因素，期望探求内在机理。研究聚焦于资源、能力是否会通过影响其它变量进而影响产业链持久生命力与成长性进行研究。研究表明，产业链整合策略和整合水平在自变量因素对产业链持久生存性的影响中起到了完全中介的作用。

（5）根据实证分析结果，提出我国菱镁建材产业链整合以及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菱镁建材；产业链；整合；纵向一体化

武杨/2018级

中国应用技术型大学校企合作创新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张世贤，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摘要

在高等教育机构转型与发展战略中，校企合作被视为关键的推动力量。尽管如此，当前的校企合作成效并不完全符合预期，诸多挑战依然存在，包括专业培养的同质化趋势、教育与产业的脱节，以及大学毕业生就业质量问题，这些问题尚未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核心问题在于对校企合作基础理论的研究尚显不足，特别是对校企合作机制深入探讨的缺失。

鉴于此，本论文将校企合作创新作为研究的核心议题，致力于系统性地解析校企合作机制的构成要素及其影响因素。本研究从阐释应用技术型大学在校企合作中的角色出发，以对校企合作机制本质的深刻理解为基础，结合管理学、教育学的交叉理论，构建了一个理论模型来阐释校企合作机制。在此模型框架下，我们聚焦于两个重要的研究问题：校企合作机制构成要素以及影响中国应用技术型大学校企合作机制的因素。针对这两个问题，我们首先在校企合作机制模型的基础上开发了量表，并通过问卷调查法对其进行验证；随后对校企合作机制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以了解具体影响校企合作机制的原因。在上述研究基础上，通过个案研究法选择一所典型高校，对其校企合作机制构建的经验教训和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剖析，以进行本研究的理论验证、总结归纳和提炼。

本研究的深入探讨得出了重要结论：首先，校企合作机制包含动力机制、组织机制、评价与调节机制、保障机制这四大基本维度；其次，本研究提出了技术型大学在校企合作中影响因素的理论假设模型，并对该模型的作用机制进行了详尽的分析与验证，从企业和高校的视角对理论假设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结果显示，在两个不同视角下，校企合作机制受到合作利益因素、合作过程因素以及合作条件因素的显著正向影响。

本研究深入探讨了校企合作机制，其成果不仅在理论上具有开创性的意义，同时也在实践领域展现出显著的价值。在理论层面，本研究全面而系统地界定了校企合作机制的架构，并依托校企合作的量化工具，构建了一个理论模型来识别和分析影响校企合作的关键因素。此外，通过统计方法对模型进行了严格的验证，并深入阐释了其作用机制。在实践层面，本研究的发现有助于促进校企合作机制的高效实施，增强高等教育机构的人才培养能力，进而为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贡献关键的人才动力。

关键词：应用技术型高校；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利益相关者

陈军/2019级

跨文化管理：道家哲学中的四势模型提升中国企业在德国的竞争力——以 CCLIFE 等多家公司为案例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Bernard FERNANDEZ，PSL·巴黎九大教授，Executive DBA项目(中国)原主任

摘要

在全球化与“一带一路”倡议持续推进的背景下，尽管地缘政治冲突和后疫情时代的挑战加剧了国际市场的不确定性，中国企业仍积极寻求海外发展机遇。俄乌冲突持续、中东地区紧张局势升级，加之全球能源与运输成本大幅波动，各国通胀与通缩现象交替出现，使得国际市场风险加剧，中国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的海外经营面临更大压力。然而，德国作为欧洲最大的经济体和制造业支柱，依旧是中国企业拓展海外市场的首选地之一。

根据德国联邦外贸与投资署（GTAI）发布的《2024年外国企业在德国投资报告》，2024 年在德外国直接投资（FDI）项目总数超过 1,800 个，其中中国企业投资项目约 210 个，占比超过 11%，较 2022 年增长近 45%，在投资来源国中继续位列前三。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企业在可再生能源与电动汽车供应链领域的投资保持高速增长：2024 年相关项目数量是 2022 年的三倍以上，约占中国在德投资总数的五分之一，凸显出中国企业在德国新能源战略版图中的存在感。

本研究以 CCLIFE 公司在德国的发展历程为主案例，结合蔚来（NIO）、宁德时代（CATL）、福耀玻璃和长城汽车等在德中国企业的实践，探讨跨文化管理与道家哲学中“势”的概念，重点分析“四势模型”①（顺势、借势、造势、固势）在中国企业在德发展中的实际应用。研究通过实证分析考察该模型如何帮助企业在德国市场中经历从市场认可与制度适应，到资源嵌入、战略突破与稳固发展的循环过程，从而构建动态适应与再决策的战略机制，实现长期生存、巩固与再发展。

在理论层面，本文借鉴中外学者的跨文化研究成果，融合道家哲学中的“势”②，提出并尝试构建基于“四势模型”的跨文化战略势螺旋理论（CrossCulture Strategic Shi Spiral, CSSS）。在实践层面，研究通过问卷调查与访谈，结合 CCLIFE 及其他在德中资企业的经验，验证四势模型的适用性与有效性。研究结果不仅为中国企业在德国提供新的跨文化管理解决方案，也为更多海外市场的企业合作与竞争力提升提供指引。

关键词：跨文化管理；道家哲学；四势模型；德国；竞争力

胡宁/2021级

利基战略导向及产品协同创新对中国医疗器械制造企业成长性的影响机制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范玉顺，清华大学自动化系长聘教授、国家CIMS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

摘要

在全球健康需求升级与医疗技术飞速发展的背景下，中国医疗器械制造企业正面临产业链结构性变动所带来的双重压力：下游的患者和医疗机构对诊疗效果与技术创新提出了更高、更迫切的要求；而上游的原材料与技术供应商则不断寻求更大的价值兑现。此种情境下，中游制造企业的核心职能，在于有效攻克临床端涌现的“新课题”，并高效整合上游资源以形成持续成长动力。然而，与广阔市场机遇并存的是严峻的发展挑战。一方面，健康保障需求的持续扩张为市场带来了量与质的双重增长空间；另一方面，行业内产品定位模糊、技术内涵趋同与成本压力攀升，导致了日益加剧的同质化竞争与创新乏力困境，深刻制约着企业的持续成长。在此现实背景下，探索何种管理创新与实践变革能够有效驱动企业突破成长瓶颈，已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关键议题。尽管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等路径已被部分企业实践为可能的解决方案，但学术界与企业界对其内在机制与生效条件的认知仍显不足：在中国独特的市场与制度情境下，这些战略实践受到哪些关键因素的影响？应通过何种维度有效衡量其执行水平？其作用于企业成长性的效果又应如何被科学地界定与度量？尤为重要的是，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究竟通过何种机制影响企业的成长性？现有研究尚未能对上述问题给出系统、清晰的回答，因而锚定了本研究的理论疆域与探索方向。

本研究聚焦中国医疗器械制造企业中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与企业成长性之间的内在作用机制，以回应企业在特定情境的竞争环境中“如何战略定位”与“如何有效创新”的核心难题。为此，研究围绕以下关键问题展开：第一，概念结构与测量问题，包括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以及企业成长性的核心内涵、关键的结构维度与有效的测量指标是什么？第二，作用路径问题，即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在影响企业成长的过程中是独立作用，还是存在协同或中介效应？第三，理论建模与验证问题，即在清晰作用机制的基础上，构建“利基- 协同-成长”相关性的理论模型并进行实证数据的验证。

本研究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混合研究范式，基于扎根理论研究方法获取了丰富的一手资料，运用 Gioia 方法论进行编码分析，继而通过大样本问卷及典型实践案例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的主要发现可归纳为以下四点：第一，成功解构了核心构念在中国情境下的维度，其中利基战略导向水平反映在决策适配能力、整合驱动能力与专业价值构建三个维度；产品协同创新水平具象化为创新效能提升与资源生态共建两个维度；企业成长性则从持续拓展水平与体系融合水平两个维度进行衡量。这一基于一手资料的概念框架，为相关领域的实证测量奠定了理论基础。第二，清晰揭示了“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企业成长性”之间的作用路径。不仅验证了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对企业成长性的直接正向影响，更证实了产品协同创新在其中扮演着关键的中介角色。数据分析显示，这一中介路径的效应量在总效应中占比超过 56%，表明协同创新是实现战略目标的核心传导机制，其重要性不亚于利基战略的直接效应。第三，研究深入剖析了上述机制在医疗器械行业的特定实践表现。在战略引领方面，利基战略导向的三大维度（决策适配能力、整合驱动能力和专业价值构建）分别对应“利基的识别、执行与持续”，系统化地为企业提供了战略践行的路线图；在具体行动层面，产品协同创新的双维度强调了其对内提升创新效率、对外构建资源生态的双重功能，为企业破解“知易行难”的困境提供了具体的方法抓手；在最终效果上，通过“持续拓展水平”和“体系融合水平” 强调企业成长性的可持续性与系统适配性。这一剖析视角为企业弥合“知-行间隙”提供了理论机制。第四，本研究揭示了“利基导向与协同创新共驱企业成长”模式有效性的内在逻辑。在需求侧，医疗领域多维度的持续变革不断创造利基市场机遇；在供给侧，医疗器械产业的多学科覆盖与交叉特性为协同创新提供了丰沃土壤。基于此，研究提炼出 “利基战略定位引领产品协同转化，协同创新实践支撑利基精准持续”的共生驱动模式，成为企业突破同质化竞争、实现可持续成长的可行路径。

以上的研究结论反映出本文在理论层面上通过情境化的概念解构、模型建构与验证，系统阐明了利基战略与产品协同创新交互作用驱动企业成长的“战略-行动-效果”作用机制，为相关研究充实了特定情境的实证数据与经过验证的测量量表，丰富了该领域的理论图谱与方法工具。从实践视角出发，研究提炼出的“利基聚焦与协同整合双轮驱动”模式，其核心要义在于将战略认知转化为可操作的行动框架，也为相关企业弥合“知-行间隙”提供了有效的管理分析工具，亦为广泛面临跨学科融合挑战的产业提供了普适性的管理启示。

关键词：医疗器械制造企业；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企业成长性

王胤龙/2021级

依托社交媒体的内容营销对品牌竞争力的影响研究——基于中国家具电商企业的分析

论文指导老师：张世贤，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摘要

在全球健康需求升级与医疗技术飞速发展的背景下，中国医疗器械制造企业正面临产业链结构性变动所带来的双重压力：下游的患者和医疗机构对诊疗效果与技术创新提出了更高、更迫切的要求；而上游的原材料与技术供应商则不断寻求更大的价值兑现。此种情境下，中游制造企业的核心职能，在于有效攻克临床端涌现的“新课题”，并高效整合上游资源以形成持续成长动力。然而，与广阔市场机遇并存的是严峻的发展挑战。一方面，健康保障需求的持续扩张为市场带来了量与质的双重增长空间；另一方面，行业内产品定位模糊、技术内涵趋同与成本压力攀升，导致了日益加剧的同质化竞争与创新乏力困境，深刻制约着企业的持续成长。在此现实背景下，探索何种管理创新与实践变革能够有效驱动企业突破成长瓶颈，已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关键议题。尽管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等路径已被部分企业实践为可能的解决方案，但学术界与企业界对其内在机制与生效条件的认知仍显不足：在中国独特的市场与制度情境下，这些战略实践受到哪些关键因素的影响？应通过何种维度有效衡量其执行水平？其作用于企业成长性的效果又应如何被科学地界定与度量？尤为重要的是，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究竟通过何种机制影响企业的成长性？现有研究尚未能对上述问题给出系统、清晰的回答，因而锚定了本研究的理论疆域与探索方向。

本研究聚焦中国医疗器械制造企业中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与企业成长性之间的内在作用机制，以回应企业在特定情境的竞争环境中“如何战略定位”与“如何有效创新”的核心难题。为此，研究围绕以下关键问题展开：第一，概念结构与测量问题，包括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以及企业成长性的核心内涵、关键的结构维度与有效的测量指标是什么？第二，作用路径问题，即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在影响企业成长的过程中是独立作用，还是存在协同或中介效应？第三，理论建模与验证问题，即在清晰作用机制的基础上，构建“利基- 协同-成长”相关性的理论模型并进行实证数据的验证。

本研究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混合研究范式，基于扎根理论研究方法获取了丰富的一手资料，运用 Gioia 方法论进行编码分析，继而通过大样本问卷及典型实践案例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的主要发现可归纳为以下四点：第一，成功解构了核心构念在中国情境下的维度，其中利基战略导向水平反映在决策适配能力、整合驱动能力与专业价值构建三个维度；产品协同创新水平具象化为创新效能提升与资源生态共建两个维度；企业成长性则从持续拓展水平与体系融合水平两个维度进行衡量。这一基于一手资料的概念框架，为相关领域的实证测量奠定了理论基础。第二，清晰揭示了“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企业成长性”之间的作用路径。不仅验证了利基战略导向与产品协同创新对企业成长性的直接正向影响，更证实了产品协同创新在其中扮演着关键的中介角色。数据分析显示，这一中介路径的效应量在总效应中占比超过 56%，表明协同创新是实现战略目标的核心传导机制，其重要性不亚于利基战略的直接效应。第三，研究深入剖析了上述机制在医疗器械行业的特定实践表现。在战略引领方面，利基战略导向的三大维度（决策适配能力、整合驱动能力和专业价值构建）分别对应“利基的识别、执行与持续”，系统化地为企业提供了战略践行的路线图；在具体行动层面，产品协同创新的双维度强调了其对内提升创新效率、对外构建资源生态的双重功能，为企业破解“知易行难”的困境提供了具体的方法抓手；在最终效果上，通过“持续拓展水平”和“体系融合水平” 强调企业成长性的可持续性与系统适配性。这一剖析视角为企业弥合“知-行间隙”提供了理论机制。第四，本研究揭示了“利基导向与协同创新共驱企业成长”模式有效性的内在逻辑。在需求侧，医疗领域多维度的持续变革不断创造利基市场机遇；在供给侧，医疗器械产业的多学科覆盖与交叉特性为协同创新提供了丰沃土壤。基于此，研究提炼出 “利基战略定位引领产品协同转化，协同创新实践支撑利基精准持续”的共生驱动模式，成为企业突破同质化竞争、实现可持续成长的可行路径。

以上的研究结论反映出本文在理论层面上通过情境化的概念解构、模型建构与验证，系统阐明了利基战略与产品协同创新交互作用驱动企业成长的“战略-行动-效果”作用机制，为相关研究充实了特定情境的实证数据与经过验证的测量量表，丰富了该领域的理论图谱与方法工具。从实践视角出发，研究提炼出的“利基聚焦与协同整合双轮驱动”模式，其核心要义在于将战略认知转化为可操作的行动框架，也为相关企业弥合“知-行间隙”提供了有效的管理分析工具，亦为广泛面临跨学科融合挑战的产业提供了普适性的管理启示。

关键词：医疗器械制造企业；利基战略导向；产品协同创新；企业成长性

吴国兴/2020级

观自者和领导有效性关系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范玉顺，清华大学自动化系长聘教授、国家CIMS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

摘要

本文从质疑以往管理理论的逻辑起点“人性假设”开始，试图探究领导有效性的根源，试图能为领导者塑造属于自己的领导之道尽微薄之力，以往理论对“人性假设”的片面性、既定性和抽象性决定了其随着时代的更迭而失去了作为理论基础应有的普适性，所以本文提出了新的领导理论的基点“观自者”，具体地说“观自者”是“本质”和“显现的本质”；是“存在”和“觉悟到的存在”。

同时提出了“观自者”的九种性质：非相、非缘、非二、离言、离思、离择、无我、无他、无为。这标志着本文是在创立“以存在为中心的领导理论”。由于论证的基点和理论基础不同，原管理学概念组织行为、领导情境、领导行为、领导有效性的内涵和外延在本文都需要随之有所变化，为了汇通差异，便于甄别异同，因此本文定义了四个对应的概念：共相、共相相、个相和个相相。

总的来讲“观自者”概念是对世界、自我和伦理在“本质层面”上的概括，是对“离言世界”的“名言施设”，它是“第一因”；共相、共相相、个相和个相相这四个概念是对身体行为、语言行为和意识行为这些“现象”的概括，它们是“结果”。具体到本文研究的具体问题，“观自者”是影响领导行为、组织行为、领导情境、及领导有效性等的“第一因”，共相、共相相、个相和个相相这四个概念是为了纠正人们对原有管理学概念组织行为、领导情景、领导行为、领导有效性等固有的认知而提出的更为科学的概括和表述。

本文以中观学和唯识学为理论基础，通过扎根探索和理论演绎双重进路确定了“本质层面”概念“观自者”的三个结构维度和十七个评价维度。再确定了“现象层面”四个概念的三个结构维度和二十七个评价维度。之后对以上概念分别开发了量表。根据唯识学“识变”理论围绕着这五个概念建立了新的模型体系，并提出相应假设。

本文采用了“探索性混合研究方法”，定量为主定性为辅。定性研究选择了“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探索新理论的雏形，然后通过“理论演绎”的方法构建全新理论，最后通过定量数据验证全新理论。定量研究涉及多层嵌套数据，所以使用了 HLM 多层级分析法；混合研究的结论和讨论部分先分三个层次讨论了“观自者”和“领导有效性”的关系，再引申讨论了组织活动的“逻辑起点—观自者”、“基本单位—观自者单位”和“域—观自者（域）”，这三个概念的提出为之后的管理理论研究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关键词：以存在为中心的领导理论；本质；人性；观自者；领导有效性。

成就企业思想家

PSL·巴黎九大Executive DBA始终秉承 “成就企业思想家”的办学理念，融汇中西学术，坚持高学术水准，严格把控博士学位论文审查，旨在发展“管理的中国思想”。

自2022年起，项目组与清华大学出版社、经济管理出版社达成战略合作，聚焦“基于中国实践的管理理论”主题，系统出版 DBA 博士们的学术专著。这些成果旨在为企业界和管理者应对实践挑战提供源自中国情境的新洞见与有益参考。

依托 Executive DBA 项目积累的丰硕研究基础，PSL·巴黎九大于 2025 年在中国正式设立中国管理研究院（House of Chinese Management Research, HCMR）。HCMR 将专注于中国本土管理实践的理论化升华，推动原创性中国管理思想的创造与全球传播，赋能中国企业应对全球化与数字化转型的双重挑战。顺利完成 DBA 学业的优秀企业家学者，将进阶成为 HCMR 的高级研究员，持续通过深入研究驱动企业可持续发展，并为丰富和发展“管理的中国思想”贡献力量。

博士论文作为博士生培养的终极成果，是研究能力、创新思维、学术素养与知识运用能力的综合体现。它不仅标志着学术旅程的一个重要终点，更开启了通向更深层次探索与研究的大门。

祝贺这七位博士成功抵达这一重要里程碑！期待他们未来作为 HCMR 高级研究员，持续深耕，将其研究洞见转化为推动中国经济管理实践研究进程的持久动力！也希望他们在未来能继续践行理论和实践研究，为推动中国经济管理实践研究进程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