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2日，PSL·巴黎九大Executive DBA项目举行博士论文答辩，来自2019级、2020级和2021级的李斌、杨虎、徐磊、赵知默和王德瑞5位同学经过中法答辩评审团的严格评审，顺利通过博士论文答辩，成功登顶博士，恭喜这5位博士。

本次答辩评审团由来自PSL·巴黎九大、巴黎萨克雷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国家会计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知名教授组成：

Bernard FERNANDEZ，PSL·巴黎九大教授

Damien MOUREY，巴黎萨克雷大学教授，法属波利尼西亚大学教授

Denis DARPY，埃及法国大学校长，PSL·巴黎九大教授

Francois GOXE，巴黎萨克雷大学管理学副教授

Horacio ORTIZ，PSL·巴黎九大研究员，法国国家科研中心（CNRS）研究员，Executive DBA项目(中国)学术主任

Nicolas BERLAND，PSL·巴黎九大教授，Executive DBA项目(中国)主任

范玉顺，清华大学自动化系长聘教授、国家CIMS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

李旭红，北京国家会计学院党委委员、副院长

秦荣生，北京国家会计学院原院长，全国政协委员

武亚军，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教授、北京大学华人企业管理研究中心副主任

杨之曙，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学教授，清华大学全球证券市场研究院院长

杨百寅，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

张世贤，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研究成果

李斌/2020级

中国可再生能源企业战略差异度与商业模式创新、绩效的关系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武亚军，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教授、北京大学华人企业管理研究中心副主任

摘要

本文基于中国可再生能源企业在复杂剧烈的产业变革中的竞争、发展，聚焦于战略差异度、商业模式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研究。基本思路：竞争优势-战略选择-战略差异度-要素调整组合-商业模式创新-核心价值主张-总体绩效。

中国可再生能源产业发展迅猛，企业间竞争日益激烈，战略的选择尤为关键本文根植于中国可再生能源产业和企业发展的历程和实践，利用经典的战略分析和竞争理论，尤其是从波特“钻石模型”和克里斯滕森商业模式创新理论中获得启发，学习探究战略差异化、战略群组等内涵与中国可再生能源企业的结合，尝试构建中国可再生能源产业竞争的“新钻石模型”、战略内容架构的“洋葱模型”以及商业模式创新框图;本文采用问卷调查法，对55 家企业的百名可再生能源企业管理者进行书面调查，获取实践中横断面的基本信息，探究管理者对于战略、商业模式即创新、绩效等方面的认知和判断。然后对中国电力这家具有典型意义的公司--进行案例研究，从纵向研究和决策过程的深度，示了战略、商业模式以及绩效管理中的相关命题，探究了一种战略创新的机制。最后，选择50家上市公司 10年的数据，横向和纵向相结合，进行量化实证分析，验证了中国可再生能源企业战略差异度、商业模式创新与绩效之间的相关关系。

本文也分析了中国可再生能源企业的产业链、价值链特征以及商业模式创新的未来趋势，或可为企业和政府部门、理论界提供点滴有益的启示、借鉴，有助于推动理论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关键词：可再生能源；战略创新机制；战略差异度；商业模式创新；绩效

杨虎/2021级

高管团队关系对企业绩效的动态影响机制的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杨百寅，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

摘要

本研究聚焦于高管团队关系对企业绩效的动态影响机制，特别是在中国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作用。随着全球经济环境日益复杂且充满不确定性，企业必须在战略决策、运营管理和创新方面保持灵活性和高效性。高管团队作为企业的核心决策层，其成员之间的协作、信任、冲突管理等关系对企业绩效具有深远影响。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高管团队关系对企业绩效的静态影响，尚未深入探讨其在企业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动态演变及其影响机制。因此，本研究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结合社会交换理论与组织行为理论，构建了一个高管团队关系对企业绩效的动态影响模型，并全面剖析高管团队关系的动态变化及其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路径，揭示了虽然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作用差别较小，但其在具体管理实践中的差异仍值得关注。

为实现研究目标，本研究采用了多种数据收集方式，包括问卷调查、深度访谈和企业案例分析，确保研究结果的广泛性和准确性。数据收集基于作者在企业家俱乐部、商会和企业联盟等专业网络中的成员身份，获取了不同行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企业高管团队数据。研究采用了科学的抽样方法，通过问卷形式获取了 523 份样本，并回收了 476 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 91%。此外，通过深度访谈与企业内部文件分析，获取了更为细致的定性资料，弥补了量化数据的局限。

在数据分析过程中，本研究采用了回归分析和路径分析等统计方法，探讨了高管团队关系（协作、信任、冲突管理）通过中介变量（决策质量、执行效率、创新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发现，虽然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高管团队关系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差别较小，但在某些阶段中，特定的管理要素仍有突出的表现。例如，在创业期，高管团队的协作与信任显著提升决策质量和执行效率，而冲突管理的作用较为有限，企业更侧重快速决策和执行效率以应对外部挑战。在成长期和成熟期，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和内部管理的复杂化，冲突管理开始在提高决策质量和创新能力方面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表明管理内部冲突对于此阶段的绩效提升尤为关键。进入衰退期后，协作和信任关系再次成为企业维持运营稳定性的核心，而冲突管理的作用则主要体现在提升执行效率上，帮助企业通过精简流程和内部调整维持竞争力。

本研究在理论上的贡献体现在多个方面。首先，本研究拓展了现有文献，系统地分析了高管团队关系（协作、信任、冲突管理）如何通过中介变量影响企业绩效，以及其在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差异化作用。其次，本研究揭示了尽管生命周期阶段的作用差别较小，但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应采取差异化的管理策略，丰富了企业生命周期理论与组织行为理论的结合应用，特别是在中国情境下的适用性。最后，本研究提供了关于如何在企业不同发展阶段优化高管团队管理的实践建议，帮助中国企业在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中保持战略灵活性，提升管理效率，进而实现可持续发展。

未来研究可以进一步扩展本研究的理论框架，探讨不同文化背景下高管团队关系的动态变化，特别是在跨国企业或全球化背景下的管理挑战。此外，本研究主要聚焦于中国企业，未来可以通过对比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企业管理实践，深入分析文化差异对高管团队关系及其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从而为全球企业管理提供更加全面的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

关键词：高管团队关系；企业绩效；企业生命周期；动态影响机制

徐磊/2019级

民营建筑企业与地方城投公司合作诉讼风险研究——主题研究与实证分析

论文指导老师：杨之曙，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学教授、清华大学全球证券市场研究院院长

摘要

本论文探讨了中国民营建筑企业与中国地方城投公司在基础设施建设中的合作关系及其相关的诉讼风险管理问题。民营施工企业和城投公司的合作在经济发展中起着关键作用。然而随着地方债务问题的加剧，双方的合作面临着债务违约、合同管理不善等多维度法律风险。论文通过定性与定量的诉讼案例分析，深入剖析了民营施工企业的诉讼风险。结合主题分析理论、层次分析法（AHP）和模糊综合评价法（FCE），本文提出了有效的诉讼风险评估和管理模型，旨在维护地方民营建筑企业在诉讼中的合法权益。最后，论文提供了相关政策建议，帮助改善合作模式并降低风险。

关键词：城投公司；民营建筑企业；主题分析理论；诉讼风险评估模型；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法

赵知默/2014级

中国共享办公（共创空间）商业模式与评价体系研究

论文指导老师：范玉顺，清华大学自动化系长聘教授、国家CIMS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

摘要

近10年的业务发展历程中，中国共享办公业态从“二房东”形式的“上下游租金差”商业模式进化为“办公管理服务”的轻资产运营模式，再发展至“线上会员业务”。其间大量企业和品牌经历了转型、淘汰、接受并购重组等变动，留存下来的部分企业实现了上述模式升级，并以“优客工场”（Ucommune International Ltd.）于2020年登陆美国纳斯达克交易所主板上市为里程碑，实现该业态首次获得二级资本市场的认可的同时，另一部分企业继续在“二房东”的高成本模式下挣扎。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共享经济的完善使得我们的生活质量和方式均发生了显著的积极变化，“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理念对经济的发展起到了进一步的促进作用，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大陆共享办公行业，以其日臻优化的商业成本，不断完善的办公共享环境，与共享办公理念的革命叙事，进入了全速发展的新时期。然而，在高速发展期内，过分重视盈利和业务扩张的粗放发展，还是暴露出了共享办公业务的主要问题，尤其是商业模式的滞后，运营的粗放与经营理念的紊乱。

本文通过对该领域内和研究成果进行全面整理，力求对共享经济发展史做出全面的回顾，进而由“商业模式”、“共享办公”等核心概念入手，建构起对“中国共享办公”。经过分析，可以发现中国的共享办公行业，已经形成了四种较为成熟的商业模式以及盈利模式，按照三种不同的主要收入，可以有效地界定运营商的发展策略和行业前景。

中国共享办公的行业发展，历经了舶来、中断与转型三个时期。目前，以行业内的头部企业上市为标志，中国共享办公行业不如了转型期，形成了较为成熟的发展格局和典型的商业模式。本书指出共享办公运营商的生存目标是在降低隐性成本的同时，如何保留产业发展的优势。提出了看不见的机遇与看不见的成本两者的博弈，是决定产业生存和发展的基本逻辑。

同时，本文进一步指出，目前中国共享经济产业的发展优势，还在于因地制宜发展出适合本土经济样态的发展模式。尤其就公司体量，资本来源，变化存量，转换用户等要素，铸就的商业模式与相应的发展战略。

譬如，根据其核心盈利点的差异，本文对中国共享办公空间的盈利模式进行分类，可以分为租金收益型，分红收益型与服务购买收益型；依据商业模式的本质，及租赁合同、金融投机与服务提供与合作收益，又可以分为“房东型”，金融型，服务商型与合伙人型。在分析联合办公行业的发展状况以及其商业模式的基础上，本文试图总结共享办公空间的发展趋势。以错层竞争为核心的竞争策略，本土企业的品牌化上行；和以放下身段，查漏补缺尽快垂直落地为核心的本土化下行策略。充分肯定跨国公司所具有的巨大优势，同时承认本土企业的竞争力。中国的共享办公行业里，入局者的来源会越来越多样化；第四，社群属性仍是联合办公空间核心的竞争力之一。

接着，本文分别对国际以及本土的联合办公的优秀企业优客工场，氪空间与雷格斯中国进行案例分析。

2019年，优客工场达成收入11.9亿人民币的业绩，全球210个在管社区（中国大陆境内共计204个）、空间管理面积66万平方米、管理工位总数10万个、空间入驻客户8.5万人、线上注册会员数67万名，并在2020年“新冠”疫情及中美关系波动条件下，于当年11月以近9亿人民币收入达成登陆美国纳斯达克交易所主板上市的目标，成为该行业全球第一家上市企业。通过开展“办公管理服务”的轻资产运营模式逐步降低运营成本，渐次甩脱“二房东”模式所带来的财务和运营压力。其空间客户来源包括中国电子、泰克中国、中国忠旺等大型跨国企业，如“罗辑思维”、“今日头条”等各类中大型商业创新型企业，部分对于被投企业有贴近式投后管理需求的创业投资机构，诸多小微企业，以及文化艺术类、科学技术研发类创业团队；线上会员业务以C端电子商务为主，主要服务于场内入驻客户，并初步服务于社会性客户。

相对的，行业内其他各企业大都还在执着于上游租金的进一步优化、下游客户租金与单位面积中工位密度的提升，及诸如中国营商环境下注册地址资源富集程度等的初级状态，至今尚未有第二家共享办公企业形成相对完善的轻资产运营体系，更没有任何第二家企业发展出线上会员业务结构。

通过分析可知，目前国内的联合办公市场上，优客工场处于本土的龙头地位，具有大体量，成熟管理与丰富社会资源的优点，并与政策界保持了良好关系。而氪空间孵化自财经媒体，体量较小，但客户管理相对出色，同时也有着雄厚的社群基础与增值服务的潜力。只是体量与市场时机极大地限制了他们进一步发展。雷格斯中国公司则是直接以老牌国际企业的身份进入中国，在历经了三十年的扎根和暴涨之后，在网络经济和本土企业崛起的情况下，尝试在共享办公的传统赛道上推陈出新。其中，出类拔萃的品牌意识与陈旧的管理逻辑，使得雷格斯中国的发展充满了不安定变数。

根据国内实际情况，笔者首先选取运营稳定，商业模式成熟，具有行业领导地位的联合办公空间——优客工场进行详细分析，随后，通过相对优势的横向比较，引出中层企业氪空间与跨国企业雷格斯，进行案例比对。

最后，本文对论文进行了总结。再次指出中国以优客工场为代表的龙头企业，所包含的商业模式与盈利模式，以及共享办公产业可能的发展方向和相关问题。积极摆脱房地产商的重资产持有思维，向轻资产持有转换，同时扩大用户群，是在将来的竞争中保持优势地位的核心。2016年，资本市场的低迷，为中国共享办公行业的发展按下了暂停键。此类空间的建设和运转资金基本均来自于资本市场，因而市场的消极变化致使一系列共享办公公司走向破产。由此，本文得出结论：产业必须整体完成轻资产公司转化，并抓紧进行品牌打造，转型为服务输出型企业， 这才是中国共享办公产业的未来所在。

关键词：共享办公；商业模式；优客工场，服务输出型

王德瑞/2019级

民营企业家特质与企业可持续发展关系研究——以中国长三角示范区民营制造业企业为例

论文指导老师：秦荣生，北京国家会计学院原院长、教授、全国政协委员

摘要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经济自由化程度的逐渐深化，民营企业逐步崛起并发展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基于中国深厚的文化背景和社会基础的现实性，民营企业在创立之初通常以企业家为核心，通过其制定经营战略、加强文化建设、创新技术和业务模式、加强合作与伙伴关系、履行社会责任以及强化风险管理等措施，推动企业走向更加可持续的未来。

受儒家文化传统及转型制度环境影响，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以下简称长三角示范区）的民营企业多采用以企业家为核心的家族式治理模式。在企业初创期，企业家基于先天“个人特质”所形成的个人权威，能够有效提升决策效率，与转型环境中的资源配置机制协同，助力民营企业快速成长。当企业进入成长期，市场环境更迭、政策支持变动以及同质化竞争加剧等问题，使得企业家以能力特质和创新特质为主的“后天适应性特质”凸显，促使企业家推动企业持续发展，成为民营企业从成长期迈向成熟期的关键因素。

本研究基于中国情境，以长三角示范区民营制造业行业（高端纺织、装备制造、电子信息和光电通信）为背景，聚焦企业家的个人特质、能力特质和创新特质，研究企业家特质对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影响。研究分为以下三个部分：

第一，本文基于文献梳理，结合长三角示范区民营制造业企业特点和笔者实际经验，将民营企业家特质分类为“先天特质”和“后天特质”，同时构建了以 ESG 理念为指导的包含财务层、环境层、社会层和公司治理层四个维度的民营企业可持续发展程度的评价体系。

第二，本研究选取 4 家长三角示范区典型制造业的民营企业为样本，运用案例研究法和访谈法获取企业家人物传记、媒体新闻和访谈记录等定性分析资料，运用扎根理论分析法对企业家特质展开编码后，构建了民营企业家特质层次框架，将民营企业家特质进一步分类为“个人特质”、“能力特质”和“创新特质”，发现这些特质在不同强度和层面影响着企业财务层、环境层、社会层和治理层的可持续发展，影响方式和强弱各不相同。

第三，本研究设计民营企业家特质量表和企业可持续发展程度量表。基于文献研究和案例研究结果，提出了具体的研究假设。采用问卷调查获取研究数据，对研究假设和模型进行了实证分析。实证分析结果发现，企业家个人特质、能力特质和创新特质对民营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均存在正向影响。

关键词：企业家特质；民营企业可持续发展；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民营制造业

成就企业思想家

PSL·巴黎九大Executive DBA始终秉承 “成就企业思想家”的办学理念，融汇中西学术，坚持高学术水准，严格把控博士学位论文审查，旨在发展“管理的中国思想”。

自2022年起，项目组与清华大学出版社、经济管理出版社达成战略合作，聚焦“基于中国实践的管理理论”主题，系统出版 DBA 博士们的学术专著。这些成果旨在为企业界和管理者应对实践挑战提供源自中国情境的新洞见与有益参考。

依托 Executive DBA 项目积累的丰硕研究基础，PSL·巴黎九大于 2025 年在中国正式设立中国管理研究院（House of Chinese Management Research, HCMR）。HCMR 将专注于中国本土管理实践的理论化升华，推动原创性中国管理思想的创造与全球传播，赋能中国企业应对全球化与数字化转型的双重挑战。顺利完成 DBA 学业的优秀企业家学者，将进阶成为 HCMR 的高级研究员，持续通过深入研究驱动企业可持续发展，并为丰富和发展“管理的中国思想”贡献力量。

博士论文作为博士生培养的终极成果，是研究能力、创新思维、学术素养与知识运用能力的综合体现。它不仅标志着学术旅程的一个重要终点，更开启了通向更深层次探索与研究的大门。

祝贺这五位博士成功抵达这一重要里程碑！期待他们未来作为 HCMR 高级研究员，持续深耕，将其研究洞见转化为推动中国经济管理实践研究进程的持久动力！也希望他们在未来能继续践行理论和实践研究，为推动中国经济管理实践研究进程贡献自己的力量！